“薛蹴这条狗,父兄这次战败,他以死谢罪也不为过,现在恶狗敢反咬一口”
天恬一怒而起,伸手扔去手中的纸钱,“我父兄尸骨未寒,他就敢滋事找茬,还真当我安南王府后继无人”
天恬挺出红缨,跨步而出。
“小少爷,小少爷,你不要出去,外面不安全”
翠环一把拉住跳起脚欲出去的天湛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,怎可如一只缩头乌龟般,遇事躲避退让,我要陪姐去杀了这狗官,敢动我安南王府的尊严,我就砍了他的头”
小小的天湛眼中流露出嗜血的绿光,是仇恨!
是愤怒!
天恬一跃而起,红缨一闪而过,空气中立马充斥着血的腥味,空中的血珠犹如那滴血的珍珠,颗颗耀人眼目,落入尘埃中,无声无息,只有弥留在空气中的味道,说明它存在过,那哀嚎声连成一片。
“今日挑断你们手筋,再有下次,就是提头来见,我看谁敢对我安南王府不敬“天恬全身散发出冰一样的寒气。
“你是谁?从哪窜出个黄毛丫头,在本官面前大言不惭的乱叫一通?”
薛蹴根本没把天恬放在眼里,眼角余光瞟到了红缨枪,立马寒意上涌了几分。
“我是卿天恬,薛大人你不要忘了,若不是你粮草迟迟未到,我父兄怎可被围困,不得不突围,是你害我兄长被乱箭射杀,我父自杀问罪,今日我父兄尸骨未寒,你敢公开挑匾,我父兄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我天恬他日杀你祭匾”
充满血腥的话从天恬樱红的红唇中一字一字蹦出,杀气凛然。
“姐,对,杀了他,为父兄报仇”
一旁小小的天湛拍手称快。
“一个小丫头片子口气不小呀,本官倒要看看,今日是你拿本官头颅祭匾,还是本官砍你头喂狗,安南王府这块破匾,本宫今日拆定了”
薛蹴气的脸胀如猪肝色。
红缨出鞘,见血封侯,一枪在手,游刃有余,天恬孤弱的身影穿梭在刀光剑影中,手起枪落,毫不含糊,似乎她不是与人拼杀,而是在校场练枪,一枪一个稻草人,眼底一片冰寒,阳光射不进半丝半缕,抬臂提枪,刺喉拔枪,干净利索,绝不拖泥带水,一声孝衣,分外刺眼,嗖得一枪,直指薛蹴咽喉,地上原本如狼似虎的狗奴才们躺了一地,抱头鼠窜,哀嚎不绝。
“姐,太好了!
杀了他!
杀了他!”
天湛跳起了脚,拍起了手。
“卿天恬,你好大的胆子,本官是圣上亲笔御封的戍边威武将军,你胆敢杀本官就是对圣上的大不敬,本官倒要看看你们安南王府九族之中有多少个脑袋够砍,不要忘了,当今皇后可是我薛家人”
薛蹴手心发冷,全身抖糠,可四周全是围观百姓,这官架不能丢,这人丢不起,今日若瘫软在一个丫头手中,这今后还有何威严苟活于世,这薛家的脸面他可丢不起。
“杀你这狗官,脏了红缨,若再敢打我安南王府的主意,我卿天恬对天发誓,一定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听到没有,滚---”
天恬怒吼道。
“姐姐,杀了他,你怎么放了他?”
天湛气不打一处来,无处发泄,刚好一个断臂奴才从身旁逃窜,上去又打又踢,“滚--滚---再见到你们这些死奴才,全扒了皮喂狼,听到没有?”
小小年纪恐吓话说的声色厉荏。
原本四周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百姓,被天恬的怒吼吓着,全都做鸟兽状一哄而散。
阳光原版很温暖,可照在皮肤上却一片冰寒,阳光再温暖,世上总有它照不进穿不透的地方,人亦然!
翠环在一旁小声啜泣着,不是害怕!
不是畏惧!
而是担心!
世间因人心暖而暖,世间因人心寒而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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