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以澄本以为,失忆后的他,冷漠不再,变得比较温文和气了,实则不然!
随他上班之后,她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。
他行事原则仍是一丝不苟,凝肃得教人敬畏,与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,严格说来,除了没有过往记忆,他和以往全无差异,惟一不同的,只有对她的另眼相待。
她喜欢任何时候的他,除了倾诉情意时温存多情的他,此时凝思中刚毅严冷的面容,仍是令她怦然心动,她近乎迷恋地凝望着他。
康子谦感受到过分专注的凝注眼光,抬头望去,对上了她来不及痹篇的醉眼,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爬上她的脸,他很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,害她羞不可抑,娇容飞上薄薄的红晕,连忙低下头,目不斜视地忙手边的事。
这些资料她今天得整理好交给他审阅,所以她一早上都待在他的办公室内,有问题的话,也比较方便查询。
丁以澄的资质出乎他意料的好,她用最短的时间跟上了步伐,并且得心应手地处理任何事,他得承认,她是帮了他不小的忙。
康子谦也没花太多心思在调戏她上头,他还有正事要办。
看了着手边的企划资料,他凝起寒眸,伸手按下通话键:“何秘书,你进来一下。”
接获大老板的征召,何欣玲马上领命前来。
康子谦目光如炬地盯了她好半晌,直到何欣玲开始心慌了起来,他才重重地将手中的资料夹往桌面一丢:“你最好有个完美的解释!”
何欣玲一头雾水,惊疑不安地摊开它:“这”
“你还是不懂?”
他拧起眉,神情冷冽“这份契约书漏洞百出、问题一堆,你是怎么办事的?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?你这么草率的办事方式,我怎么敢信任你!”
“我我只是想有个好表现。”
何欣玲委屈地垂下头,声音异常轻弱。
也许在这件事上头,她是大意了点,可是,她只是想有好的工作效率,让他对她另眼相看罢了,他为什么不懂?她不说还好,这一说,康子谦更是怒火狂炽:“枉你在公司也有五年资历,居然还像新人一样,有急功近利的毛病,你今天犯下的,是完全不可原谅的弥天大错,要不是丁以澄及早发现,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?吃上官司还是其次,对公司声誉所造成的杀伤力,才是无可弥补的损失!”
丁以澄?乍然捕捉到这个名字,她愤恨地瞪向呆杵在一旁的丁以澄。
她就知道是这个女人搞的鬼!
她才一来,就借着自己的美色迷惑总裁,她已经不止一次撞见他们亲热地拥吻在一起,还时时见她堂而皇之地坐在总裁的椅子上。
中午休息时间,他们也总是关在办公室里头,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!
哼,无耻!
以前,康子谦对她就不算是和颜悦色,至少也不曾这么怒目相视过,不是丁以澄在他耳边搬弄是非,还会有谁?康子谦并没有遗漏她这饱含恨意的一眼,他沉下脸,目光更冷了:“何秘书!
自己犯的错,就要勇于承认,迁怒他人只会让你显得更无知。”
“我”
何欣玲轻咬着唇,难过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
丁以澄看得于心不忍,但又不敢开口干涉他的决定。
第一天上班时,她对一切极为生疏,凡事都要从头学起,身为康子谦私人秘书的何欣玲,自是责无旁贷地带领她进入状况。
本来,两人的职务该是合作无间的,一开始,何欣玲对她的确还算友善,可是后来,她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得罪了她,她对她愈发吹毛求疵,存心找她麻烦。
她想,这是她人际关系的问题,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,那她只是在增添康于谦的麻烦,所以,她什么都没说,忍受着何欣玲怨恨意味一天比一天更浓厚的眼神。
全公司上下,除了那几个曾负责接待她的人员外,她又要求他们守口如瓶,没有人知道她是总裁夫人。
否则,何欣玲也不至于对她这么肆无忌惮吧!
但是她并不后悔作下这样的决定,私人的关系和公事是全然无关的,她不想每个人看到她都战战兢兢的,更不想让人觉得她是闲着没事,想换个游戏玩玩的富家少奶奶,她可是十分认真地想做些对康于谦有所助益的事。
“子谦。”
她低低地唤了一声。
康子谦挑眉望去,目光在触及她时,神情明显缓和许多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想反正也没发生什么不可挽救的后果,何秘书又是资深职员,如果辞退她,一时之间,谁来顶替她的职务?我看别追究了好不好?”
“子谦!”
哼,叫得可真亲热,谁希罕她猫哭耗子,惺惺作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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